三影堂艺术中心活动现场(图片来源三影堂,有剪裁)
今年成功发起并举办“草场地摄影季”的北京三影堂艺术中心,日前面临拆迁的命运。正在深圳何香凝美术馆举行个展的摄影家荣荣对南都记者透露了这一消息。荣荣说,三影堂签订的租赁合同是20年,北京朝阳区目前推动的城乡一体化,或将使这一份协议成为一纸空文,目前艺术家正在组织一轮大规模的签名活动,但事态未见好转,三影堂的处境颇为不妙。
草场地是公共空间、建筑价值大
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于2007年6月进驻草场地艺术区,园区规划和景观建筑由艾未未设计完成。在成立至今的三年多时间里,三影堂曾策划推出了艾未未、刘香成等多个个展。在今年发起的“草场地摄影季”,将享誉世界的法国阿尔勒国际摄影节引入中国,更是备受外界关注。
不过,这座中国摄影界的明星机构却前途不明。荣荣在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草场地摄影季”的相关活动还在进行,但他们却意外地接到草场地所属的崔各庄乡政府的拆迁通告,通告称,包括草场地在内的14个村被列入土地储备范围,并将逐步开展拆迁工作。
“目前我们正在试图说服当地政府,希望让他们了解这一片艺术区域的价值,挽救草场地。”荣荣说,包括三影堂在内的30多家画廊、机构的处境都非常危险,尽管多方参与到了协商中,但至今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草场地的问题和之前成为拆迁焦点的正阳艺术区,还有一些不一样,正阳艺术区大多是艺术家工作室,草场地则是公共空间,对外开放,并且建筑本身的价值更大。”荣荣认为,草场地艺术区如果在这一轮拆迁政策下消失,确实太可惜。
截至目前为止,草场地艺术家的签名活动正在进行中,荣荣与映里、著名艺术家黄锐以及多家画廊的负责人都参与了签名,法国阿尔勒摄影节总监弗朗索瓦·赫伯尔也出现了签名名单中。
如果拆迁,将是中国摄影的重创
“中国摄影没有一个家,四处飘零。”荣荣在谈到这次拆迁时说,尽管中国拥有非常多的摄影发烧友和高级相机,但是,对摄影的认识却很很粗浅,这和摄影史的缺失和看不到原作有关系,“三影堂的创立,就是希望能够以一个民间机构的力量,来推动中国摄影的展览和研究”。
“如果拆迁成为事实,将对中国摄影是一次重创。”一位摄影家表示,三影堂如果在这轮拆迁中消失将非常可惜。
“我们当时创办三影堂,,就是发觉国内缺乏一个像样的摄影机构,摄影家协会实际上在活跃的摄影创作系统之外的,我们没有地方看到更多的摄影图书,摄影展览也是乏善可陈。”荣荣说,中国的摄影师的处境非常尴尬和悲哀,他们无法看到更多的摄影原作,甚至也没有几个机构能够收藏、展示和研究摄影。
荣荣认为,中国摄影的土壤非常贫瘠,很多摄影师到了一定程度,就很难往上发展,只能闭门造车,最终导致中国摄影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停滞不前。“王璜生建立摄影博物馆的提议,非常及时和重要,”荣荣说,“当你在欧洲的博物馆,从达盖尔的玻璃底片一直看到当代摄影,你能够很清楚地知道摄影是怎样走到今天的。接触到大量的原作,你会对摄影形成清晰的判断力。对于一个拥有相机的大国,建立十个摄影博物馆都不算多,如果广东能够及早起步,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