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摄影师David Gardner驱车行驶在内华达州50号高速公路,他突然发现路边一棵树上很奇怪的挂上了几百双鞋子。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景象,于是他下车来给这棵三角叶杨拍照,一边拍一边想难道是有人被逼着往上面扔鞋子吗?
Gardner说:“我唯一能肯定的事情是它一定想告诉我们些什么,这样的行为一定有它的深意在里面。或许人们用树上的鞋子交流某种信息,尽管他们可能并不知道交流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沟通确实这么存在着。”此后Gardner突然迷上了这些奇怪的东西,不管是明显的记号还是什么其他痕迹,他开始关注、收集、记录人们在各种环境中做下的各种标记性物体。渐渐地,他搜集下来的照片组成了一个系列,他把这个影集叫做“在世界留下我们的痕迹(Making Our Place in the World)”。
有些记号做得很明显,例如爱达荷州(Idaho)Arco的数字山(Number Hill),那是布尤特县高中自1920年起,每一届学生毕业时都会在那画画造成的。还有很多照片显示了当地有做标记的传统:在优雅园(Graceland,猫王故居)的砖墙上写着给他的信息,或者是法国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墓碑上的吻痕。著名的奇马约教堂(Santuario de Chimayo)里留下的成百上千的念珠,或许不仅是留给人看的信息,也是给上帝的。
还有些照片部分反应了某段历史。在查科峡谷和新墨西哥州,Gardner拍下了查科人在砂岩墙上留下的历时1000多年的凿痕,还有犹他(Utah)沙漠的象形文字。这些痕迹都告诉我们人们用环境做媒介交流并不是什么新鲜事。Gardner说:“这种沟通方式似乎一直存在,我们所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你想了解到底传达什么意思,那就好像把你一个人丢在一个房间里思考一样,这是把人逼成精神病的最快方法。”
在寻找各种标记的过程中,Gardner说他有种留下自己的标记的冲动,不过他想留下的足印应该会更轻、更新,并且他说尽力不会留什么痕迹在这个星球。至于他在照片中拍到的那些地方,他能读懂它们提及的关于人类或者历史的内容,但这并不代表他解出人们为什么以及如何非将这些印迹留下来的谜团。比如当时的人们为什么要把鞋子留在树上,谁也不知道。他们或许试图表达些更深、更有意义的信息,又或许可能是没有别的更好的事情做了。Gardner说:“我所发现的很多标记都是盲目的、无意义的。”